9月20日《劍與遠征：啟程》國服首個新賽季“銹錨港風云”開啟。
暴雨和閃電叩擊著船只，穿過漩渦和暗礁后，海面卻泛起一種幽深的平靜，那種宛如油畫般的、無盡頭的深綠色，被霧氣包圍，讓船上的漁燈也帶有一種奇異感。你駕駛著船只，身邊是皮毛蓬松、氣息溫暖的倉鼠使魔，它們正竊竊私語，期待著一次航海冒險途中的寶藏，于是你也在隱隱的不安中難掩興奮，下一秒，巨大的海怪掀開海面、卷起駭浪、輕易打翻你們的船只，耳側傳來尖叫一般的轟鳴——
如果我不說，你可能很難想象，這個驚險、熟悉又帶著點神秘感的故事開頭，并不是來自于某款經(jīng)典的、魔幻航海題材的老RPG，而是9月20日《劍與遠征：啟程》（下文簡稱《啟程》）新賽季“銹錨港風云”的開頭。
《啟程》是莉莉絲研發(fā)、繼承了“劍與遠征”IP的放置類卡牌游戲，于8月8日上線大陸地區(qū)?！秵⒊獭返馁惣臼菄?、國際服同步更新的，國際服之前賽季的內容，可以用劇情回顧的方式體驗。因此，對于國服玩家來說，這將是他們迎來的首個新賽季，對于海外玩家，“銹錨港風云”帶來的同樣是全新的內容。
新賽季給人的印象是極為強烈的。比起過往賽季的明快，它的色彩運用更加大膽，以宏大、壓抑的深邃海洋為基底，幽靈般的熒光綠、鐵銹色的甲板大大增加了恐怖氣氛。BGM有時驚險、狠辣，帶著一些海盜風格；有時陰郁，平靜中讓人震悚。這讓游戲整體呈現(xiàn)出一種既真實、血腥、古老，又富有冒險氣息的質感，像是寫在羊皮卷上的尋寶故事，你很容易聯(lián)想起一些“加勒比海盜”之類的作品，想象即將發(fā)生的甲板火拼，怪奇的海洋生物，還有那些復雜的背景和立場……
那么，“銹錨港風云”開啟了一段怎樣的冒險？
新賽季正式上線之前，已經(jīng)有不少玩家根據(jù)預告PV對劇情進行了一番猜想和討論——作為一款放置卡牌游戲，《啟程》的劇情和演出都做得完整而考究，這是十分少見的。也因此，自上線起，玩家對角色、劇情的關注從未間斷，各種基于劇情、角色進行的分析和同人二創(chuàng)作品也十分密集。
在《啟程》的劇情中，大部分角色都有屬于自己的人物弧光，伏筆都能得到恰當?shù)慕沂竞突厥?，不少主線劇情也和地圖場景結合緊密。在一些細節(jié)之處，游戲也做得相當?shù)轿?。比如在去往薄暮森林的CG中，維倫會在小船上朝向圣石鎮(zhèn)行禮——非常容易被忽略的一幀畫面，卻舉重若輕地塑造了維倫在輕浮的形象之下的正直和騎士精神。
到了新賽季“銹錨港風云”，這種優(yōu)勢被《啟程》進一步發(fā)揮。它沒有局限于已有的世界觀，而是把背景和劇情深度都進一步拓寬。在故事風格上，也給玩家?guī)砹藦娏业男迈r感。從PV你就能感受到，它看起來更驚險、緊張，讓人聯(lián)想起海水的腥咸，和絲絲縷縷鮮血的鐵銹味。
“銹錨港風云”是國服玩家經(jīng)歷的第一個“大型內容資料片”，從情感角度說，此前就對劇情抱有關注的玩家們必然對它有著更高的期待；而從游戲機制來看，國服剛開服時期的首期Up角色“五月”憑借鮮明的形象和技能吸引了玩家，而新賽季開啟的首期Up角色“奈拉”則和接下來的劇情演出結合緊密，有著完整的成長故事，也同樣是對賽季制作用的驗證。
“銹錨港風云”的劇情從海難展開，進展過半后漸入佳境。遭遇海難后，主角流落沙灘、被辛巴達救助，也獲知自己意外來到來到了幫派林立、勢力錯綜復雜的銹錨港，并很快被卷入到一場陰謀之中，乍看是相對熟悉的劇情展開，但從具體設置來說，《啟程》依然做出了一些有別于市面其他作品的新意。
在國內，“航?！苯Y合“怪談”是一個較少有產(chǎn)品涉及的題材，這類題材的自身氣質過于強烈，需要同時表現(xiàn)出海上的探索和詭譎，對美術、文本、游戲的可承載內容都有著一定要求。但對于《啟程》來說，卻恰好契合游戲的冒險旅途主題——一場全新的、探究、驚奇和恐懼并行的旅途，正適合拉開更危險、宏大的世界觀，也打造出屬于“銹錨港風云”的特色基底。
在故事前期，玩家更多被“海港百事通”辛巴達引導——他的名字很容易讓人想到《辛巴達歷險記》里充滿熱情、勇敢無畏的帥氣水手，但在熱情健談之外，我們也很容易看到他狡詐、“肯定有問題”的一面——在這所城市進行探索，銹錨港有一些罪犯、幫派集聚的特質，它以海洋貿易為生，卻由于港口封鎖而停滯，初到這里，玩家對城市氛圍的第一感受是繁忙卻壓抑的，這讓它天然帶有故事感。
但是很快，從釣起美麗、怪異的幽冥美人魚開始，《啟程》拋出了那些更特別的東西。新陣營的引入，死潮艦隊和人體實驗，驚悚、怪談氛圍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帶著點緊張感關心角色們的命運。在奈拉——身上有著魚骨縫線、言行癲狂、笑聲尖利的藍發(fā)女孩，對姐姐索尼婭抱有經(jīng)年執(zhí)念——出場后，游戲還引入了更多“暗黑系”的劇情和場景，讓這些特質變得更加明顯。
這部分的劇情展開，和《啟程》此前的新手賽季劇情迥然不同。在劇情編排和角色深度上，游戲都進行了一定的挑戰(zhàn)。比如，在奈拉對索尼婭傾吐心聲時，她描述自己在遭遇海難后用魚線、魚骨縫補身體，“像縫好一個布娃娃”，用帶著笑意的語調，說出驚悚的臺詞，非常詭異、有沖擊力；奈拉“意外”失憶后，幾筆直白、簡潔的對話，就表現(xiàn)出了辛巴達的懷疑和原本強硬的索尼婭在面對妹妹時的猶豫、軟弱，讓人期待后續(xù)的發(fā)展。支線劇情中，死潮艦隊用活人做實驗的部分，也對世界觀進行了拓寬和補足，幾乎可以稱得上“用RPG的標準在寫故事”。
這是讓人感到驚喜的一點，我們也能從中看到《啟程》的信心。顯然，它希望像那些優(yōu)秀RPG一樣，打造出更多有特點、飽含“劍與遠征”IP內涵的角色，帶給玩家更加長久和深遠的感受。值得注意的是，目前更新的1.21版本僅僅是新賽季第一個版本，未來肯定會有更多、更不一樣的角色與故事。
此外，值得一提的是，本次賽季劇情也存在一些能讓老玩家會心一笑的成分，像是“不小心暴露身份，讓眾人驚呼原來是梅林大人”一類的段子。我覺得，這也和《啟程》的敘事習慣有所關聯(lián)，它整體上以一種符合主角邏輯的劇情展開，讓大部分場景演出具有舞臺感。
這種敘事的優(yōu)勢在于，它能給玩家不錯的情緒價值和較高的正向反饋。同時，在新賽季的劇情分支上，《啟程》也進行了一些嘗試，比如玩家的選擇也可能左右NPC的命運，從而讓游戲在敘事層面產(chǎn)生更多變化——玩家可以從這些或直觀或細微的變化理解NPC的處境，對游戲的世界觀、歷史背景有更多觸及，這讓玩家的體驗變得充實、持續(xù)性的同時，也能夠產(chǎn)生多角度的思考，并深化整體的劇情內涵。
在新賽季“銹錨港風云”里，《啟程》在大世界方面也進行了擴展和完善。它進一步發(fā)揮——或者可以說“挑戰(zhàn)”——了原本的優(yōu)勢，加入了和劇情、世界觀結合更緊密的可玩內容，對大世界進行了更好的利用。具體來說，新賽季在整體風格上和之前的地圖展現(xiàn)出了較大的差異性，作為一個被血薇幫控制的港口，銹錨港是整個城市下城區(qū)的一部分，帶有強烈的海洋文化、貿易、工業(yè)化元素。
前文說過，賽季劇情的開頭與海難相關，帶有一定“流落孤島”的意思，濃霧和海怪構成了冒險的開端，在這種前提下，我們很容易期待一些“大航?！憋L格的展開，而想要把這種氛圍營造得足夠到位，無疑需要更大的內容體量和多方面的細節(jié)協(xié)調。
正因如此，《啟程》在本賽季制作了很多大型船只、下水道環(huán)境——在很多RPG游戲中，這類四通八達、幽靜潮濕的“地下城”場所，都是天然等待玩家探索的迷宮，適合展開一段怪談或奇遇。顯然，《啟程》也對這點心知肚明，在原本的地圖中補齊了不少室內場景——這些場景大多昏暗、有一種窒息感，漁網(wǎng)、集裝箱、羊皮卷、影影綽綽的燭光，各方面都印證著賽季的主題；哪怕是玩家初來乍到時借住的旅館，也帶著點狹窄、壓抑、暗藏秘密的感覺。
一定程度上來說，這些場景也彌補了游戲此前室內探索區(qū)域的缺失，這在一定程度上讓玩家的探索體驗變得更加密集、具有空間感，讓地圖整體變得有層次和錯落之分。同時，在室外場景的設計上，《啟程》也進行了足夠的增量，包括在城市文化上，還進行了上下城區(qū)的劃分和貧富之差，讓銹錨港給人的整體感受都十分豐富、緊密。
而在室外探索區(qū)域，《啟程》也保持了之前一貫的優(yōu)秀美術設計，并且在規(guī)模上也有提升。城市借鑒了威尼斯共和國和16世紀西班牙建筑風格，港口特征元素明顯，海面兩側的碼頭大橋停泊著許多的船只，帆船的桅桿直指天空，往上則是房屋、造船廠，擁擠但井然有序，同時分割出不同的城市功能區(qū)域和碼頭類型——大型商船碼頭和魚市旁的小碼頭各自承擔了不同的職能，吞吐著不同的居民流動、貿易往來，水手們從這里乘船去往大海；城門口引入的煉金術玩法，也在保持魔法世界氣息的同時，適配整體的城市背景。
除此之外，此前就有的大世界交互細節(jié)也得到了進一步強化。比如賽季開頭的海難劇情，游戲引入了航海玩法——風向會對航速產(chǎn)生改變，水面暗流涌動，只待海怪忽然卷起船只。玩家在暴風雨中航行的體驗像是真正的海上冒險，加強沉浸感的同時，甚至頗有一些浪漫氛圍。
新賽季還引入了潛行玩法，營造出一種緊張感。不過，開發(fā)團隊在這里還是把握了休閑游戲的核心：如果玩家多次失敗，系統(tǒng)也會推薦降低難度，不會讓玩家在游玩過程中產(chǎn)生什么挫敗情緒——冒險過程中，“樂趣”始終是最優(yōu)先的。
除卻這些可玩性較強的交互之外，銹錨港也有很多可供挖掘的細節(jié)。在探索過程中，玩家有時需要扳動升降臺的握手開關，有時穿過集運的貨物箱，有時在城外要塞爬下粗壯的繩網(wǎng)，很容易融入到這些場景中，甚至可以有一些旅游時“體味人文”的感受。在后續(xù)一些幽暗場景的探索，和釣起“幽冥美人魚”的交互戰(zhàn)斗中，怪誕氛圍也渲染得相當不錯。
在國際服之前的幾個賽季，《啟程》在大世界呈現(xiàn)的思路是十分明確的，即以“探索”引導玩家，注重地圖的流暢度和美術性，用輕度的解謎、密集的收集品和寶箱鼓勵玩家跑圖。這種思路適配游戲核心的“輕量化”設計，同時有別于其他開放世界游戲的高額時間成本。
而現(xiàn)在，在“銹錨港風云”中，玩家既可以通過出色的劇情編排、扎實的演出喜歡上故事和角色，也可以通過和游戲世界的緊密交互，在探索過程中產(chǎn)生真實感和沉浸式的體驗——你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放置卡牌游戲所能拿出的內容量。
不僅如此，這些內容的呈現(xiàn)方式依然“舉重若輕”。開發(fā)團隊投入了大量成本和精力，但游戲并沒有因此而變得“重度”，背離放置、休閑的初衷，而是用更自然的態(tài)度鋪設好內容，給玩家留下主動發(fā)掘空間。對于一款卡牌游戲來說，這也讓它有著更融合的玩法，更適配大眾需求。但很顯然，《啟程》并不僅僅滿足于打造一個體驗順滑、適合“上班路上忙里偷閑”的大世界，而是希望可以在保持自身優(yōu)秀品質的同時，給玩家更耐玩的游戲體驗。
在《啟程》此前的海外服《AFK Journey》里，我已經(jīng)接觸過這款游戲。當時，我的體驗是：游戲給人的感受是簡潔明快的，在人們熟悉的卡牌玩法的前提下，還加入了扎實的大世界內容和流暢的劇情演出。到現(xiàn)在，這種感受依然保持了下來，并沒有因為增加了更豐富的內容顯得堆砌或累贅。
不難看出，《啟程》有著長線的運營思路，同時秉持了輕量化設計和豐富的內容，希望由此跳出傳統(tǒng)卡牌游戲的窠臼。在這方面，《啟程》選擇了“賽季制”作為長期解法，即通過賽季機制提供周期式更新的游戲內容，從而讓玩家們不再局限于單一的游戲版本，提供更持續(xù)的游玩體驗。
但是，在我看來，在這個過程中，莉莉絲所希望達到的目標實際上是一種更長效、需要付出持續(xù)努力的東西——不是和市面上已有的作品進行競爭，而是進行創(chuàng)新和開拓，“賽季制”是解法，而“內容”是能達成這個目的核心，二者是相輔相成的，通過不斷增加的賽季劇情，玩家在卡牌玩法之外，也能獲得持續(xù)的新鮮感，并進一步地去關心游戲的角色、世界觀。甚至，更進一步說，這也是《啟程》打造IP、創(chuàng)造更多存量不可缺少的一環(huán)。
從“銹錨港風云”，我們能夠看到《啟程》的思考與挑戰(zhàn)。它在不斷地向自己提出問題，也在不斷地回答：卡牌型游戲，到底應該怎樣做內容？
我們可以想象一種理想狀態(tài)的“內容型”卡牌游戲：保持數(shù)值游戲爽快體驗的同時，也有沉浸式的劇情和探索。在一定程度上，《啟程》其實已經(jīng)做到了，它對“內容”的考量是多方面的，不管是世界觀氛圍、美術風格的適配，還是卡牌游戲玩法模式和賽季制度的結合，乃至劇情上的更新和變化，它都打磨得足夠認真，更重要的是，還做出了一些其他游戲沒有考慮或者不敢嘗試的挑戰(zhàn)。
這些挑戰(zhàn)和嘗試不僅限于前文中提到的那些有關劇情、大世界方方面面的內容和深度細節(jié)。還包括對游戲整體作為一款產(chǎn)品的不斷優(yōu)化和調整：在卡牌玩法上，它也引入了全新的陣營天賦系統(tǒng)、角色機制，這種更新是持續(xù)的，每個賽季都會有新的玩法；在此前國際服賽季制存在的一些問題上，它也進行了改進和完善，比如不再重置等級，并加入了體貼的掛機追趕機制。
莉莉絲的大部分作品都有著類似的氣質，以至于形成了自身的特色與風格，總是走在一條“屬于自己”的路上，對游戲的核心玩法和呈現(xiàn)形式做出不斷的突破，每一款作品都有著較大的變化和嘗試。在這一點上，莉莉絲和《啟程》的真正回答其實是共通的：想要做好內容，最重要的是應該嘗試、挑戰(zhàn)，而不是模仿和囿于固有的經(jīng)驗。
我想，這種做法是正確的，從那些玩家們真誠的反饋和回應，你就能看到這一點。也因此，我相信《啟程》可以達到它所希望的目標，在創(chuàng)新、求索和嘗試中，跑通一款卡牌游戲的長線。
